庸士伏

我的文字是一潭浑水

【mbti寰宇组元旦12h】08:00/雪国旅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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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entj【M】 |intp【F】  

那僧人开口道,“日光与星光本就是交互难分的,而你真正不解的,是周遭。”

 

***

 

传闻称,这片林子生长于四季以外,即分毫不受季节更替的影响,一如即往的常青葱郁,entj决定去一探究竟。此次修行绝不是无稽之谈,正是到了最严寒的季节,entj自诩冬季内耗户,实则每个日夜都浮躁而不安,内心难以平息,相当碍于工作和生活的正确进展。

 

这是一场独自一人的修行,或是旅行...entj不善计算生活开支和成本,但为自己的奢侈选择仍感惊讶。“这里真的...一年四季都不飘雪么?”entj问电话客服,接电话的是个僧人,笑呵呵地反问,“我说此地无银,你倒相信这里一点宝贝没有?”entj深呼吸,“我知道了,您希望我亲自来看看。”其实是entj自己说服了自己,思考的过程稍纵即逝,也不知为何就收拾起行李,带了几件御寒的衣裳和急用药品,一并订好了车票。

 

这是一个刚入秋便举国飘雪的国度,气温骤降令在此生活了近四十年的人感到空虚寂寞。此时正值寒冬,眼前是雪城,被人定义圣洁的白色让人产生眩晕,这时的心是最难静下的。也许工作环境是死寂一片,entj依旧无法完全投入工作中,逻辑像胡乱缠绕的线一般失去秩序。他很久没有发呆过了。

 

好像梦游。好像梦。

 

他拭去窗户上一层柔和的冰霜,透过重新明晰的玻璃仿佛望见一座深林,清一色的青郁,没有一丝造化的白。

 

 

 

“您好,请问法师在么。”intp将行李箱停在脚边,问向正坐在石阶上嬉戏童子。那两童子已剃度,约莫八岁,循声往来,见包裹严实的女人正站在阶梯以下,只是面面相觑。“林外人?”其中一个问道。

 

“是的,鄙人自南国来。听说此处是避寒宝地?”intp礼貌问道。脑海中浮现的是世外桃源的妙然景象。

 

“哪里是?”另外一个童子笑道,“只是入冬不下雪,今年寒潮来得那么迅猛,哪里会不受寒潮侵袭。”

 

哦。那自然不会有潺潺小溪流水、重重青山叠层、纷纷桃花飘絮了。

 

“法师这时怕是在打扫庭院,您里面请。”两童子用了蛮力推开山庄的门,intp注意到门理应是红漆木门,却像时隔多年未再上漆过,只显露淡淡褐色和斑驳的霉迹。

 

“今年的年来得好快哟,先生怎么是独自一个人?”

 

“嗯?机票买断了。”她撒谎了。Intp搓着冻僵的手,心想恐怕这里的童子从出生以来,除了奶妈便没见过什么其他女人,所以才用先生称呼自己。早班的机票买断了可以再等其他班次,只是intp今年有些牵挂。

 

“今年的客人也尤其少,可能没什么人有闲暇之心来这里度假了。”

 

“嗯。”

 

她不敢说来此处是度假,毕竟这般隐蔽的深林里藏着偌大的山庄,无亲无故的庄园主去世以后庄园由一群佛教徒接管,日啖素寡,诵经拜佛,对现代普通人而言是苦朴的修行,闲暇自有很多,但毫无愉悦可言。

 

“云寂法师,云寂法师!”两童子跑向正在清扫落叶的成年僧侣,随即抱住他的大腿,嬉闹着。Intp只是静观着这个画面,心里流过一阵暖意。

 

“请原谅,这些小童子顽皮得很。”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手握簸箕和扫帚,眯眼笑道。打发了童子去别处玩耍,便向intp娓娓道来这座山庄与寺庙千丝万缕的联系。“这山庄不曾有个名字,自早以来第一任庄园主便无意愿让他人进来参观使用,并不是他性格孤僻,只是他自称自己罹患严重的疾病,不便待见客人。早些时候这所寺庙是在山庄以外的不远处,一位老僧行山采药时发现了这山庄,也不知拿了什么法与庄园主有了交集。那老僧懂些草药学,也懂古法医学,竟将庄园主的病治好了。随后山庄向僧侣开放,想必那山庄的主人是最先对僧人心怀感激的。”

 

“第四任山庄的主人为了便利僧人,将寺庙移至山庄内。只可怜他英年早逝,山庄便交给意寂法师接管,从此山庄没了主人。”

 

 

 

Entj跨越最后一级台阶,已是傍晚八时。

 

“我已在山庄门前了。”

 

“您稍等片刻,我这就来接您。”

 

Entj挂断电话,心里惊叹这里的夜色竟然这般漂亮,星光从未亮得惹他注目,但也许只是周身的树林漆黑得遮蔽了大部分光。

 

“您请进。”接他的僧人向他介绍自己和山庄的来头,entj从未对佛教产生一丝兴趣,也是云里又雾里一路听一路看。权当是来旅游了。

 

“想问这里还有否膳食备留?长途跋涉了十来个钟头,没来得及晚餐。”entj谨慎询问。

 

“运气好的话仍有些许。不过先生,我必须给你一个忠告,山庄的作息一切跟由云鼎寺,客人一般在六时用膳,七时膳毕,十时前入寝,十时准时闭门,之后便不再接待了。”

 

倒是挺有个性的。Entj想道,不过六点能吃上饭对他而言也是学生时代才能享有的待遇了,工作以后就没机会在七点半之前用餐,或许即便离开此地也一辈子改变不了。

 

“不过你们待人接客竟不额外收取费用,那么...你们的经费从何而来?”

 

“山庄的几任主人都是富裕的行商之人,自然留下了丰厚富足的遗产,我们一生清贫,满足衣食温饱便够,自然是宽松的。”entj知道这个“宽松”说明白了他们其实并不缺钱,也并不嗜财,兴许山庄的几代前主人真的足以养活整个寺庙。

 

“先生会明白,来此处修行也并不是无需付出代价的。”僧人说,“我是云寂法师,有任何需求都可以向我提。今年您是稀客,还希望您能度过一个愉快的冬天。”法师将entj领去膳房,转身离开。也许这只是旅客使用的一隅公共空间。Entj推门而入,热气迅速涌向门外,正中央是砖土堆砌的火炕,正烧着柴火,原木制成的长桌上放着一小碟凉菜,炕旁还有钢桶装的馒头,菜是冰冷的,馒头是热乎的。Entj见状,只得硬着头皮拿起馒头,就着凉菜吃下去。也对,是他错过了用膳时间,还能吃些留剩的熟食也算走运。

 

Entj相信机缘,或许从他了解到这个雪国还有这么一处地方开始,事情就已悄然变化莫测。他不是来历劫超度的,也许他从未如此笃定,但他相信他会在这里过一个好年。法师叫他稀客,也许来年的客人比今年都多得多。他会第一次独自经历远离人间烟火和市井尘嚣,寻觅专属他那一份的静谧。

 

炕里烧的柴似乎被什么东西挪动了一下发出木头摩擦碰撞的闷声,entj敏捷地扭头瞧去,见一身着黑色风衣,披戴一体式兜帽披风的女人像猫一样蹲在炕火一旁倒弄着柴火。也许她很专注,entj不忍打搅,不过实则他才是那个被吓一跳的人。

 

“你也是来客?”entj开口问。

 

女人停顿一会,才起身与他对视:“是。”

 

“你在这里住了多久?这究竟是什么地方?”entj忍不住继续问。这里安全么?法师可信么?这里真的...不会下雪么?

 

“近半个月。”女人放下戴在头上的兜帽,露出乌黑长发,随后用entj难以捉摸的眼神看向他,“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却要来?”

 

“也许我只是借宿的过路人呢?”

 

Intp将打满水的木桶放在火炕上,老实说:“这是一座和尚经营的山庄,留宿的条件就是你要讲述一个故事,要真人真事。”

 

“真人真事......”entj狐疑,倒奇怪了,他要我们这些漫无目的的旅人的生平故事做什么?“不过竟然你在这呆了两周,除了你还有其他客人吗?”

 

“很少了。”intp答,“今年没客人。”

 

Entj轻声笑笑。眼前这个女人,装束朴素低调,说话轻声细语,越看越像这里的女主人,若是兜帽下的长发被隐藏得再好些,他确信她就是个长居此地的尼姑。只是尤为特别的,她那双瞳仁在火光映射下仿佛可以迸溅火花,是跃动的,生动的。

 

“欸,那...你是怎么得知此处有此地的?”

 

Intp用与先前截然不同的语调说,“我与你一样,我是过路人。”

 

 

 

鼓楼的钟声果不其然在清早七点准时跳进耳蜗,entj在梦里听见雪怪的狂叫,猛地坐起。“可比闹铃管用多了...”虽是不下雪的地方,却寒气逼人,entj套上保暖内衣和外套,简单洗漱便缩小步伐朝向膳厅走去。山庄的夜里不乏虫鸟鸣声,但时刻也有风的呼啸,客房皆是平房四合院落式,院中央有个鱼池景观和几颗枣树,每个单间配有简单洗漱的地方和现代的壁炉,但是地卧,没有柔软的床铺。一觉醒来entj便觉周身酸痛,饥肠辘辘。

 

“早。”entj打着哈欠推门,见intp和其他几位客人坐在桌前闲聊。与她注视的稍纵即逝的一瞬,他感知到她眼里若有若无的笑意,她看似是属于这里的人。Entj迟疑着入座,面前摆着素包子和南瓜粥,二话不说便狼吞虎咽起来。

 

“这真是好地方,夏季避暑,冬季避寒。日行山,与友人谈笑风生,夜行山,看漫天星辰。日子该是这么过。”一位男客说道。

 

“当是提前二十年退休了。”几位女客如是笑道。

 

这里的客人年纪相仿,谈话中能听出彼此间的性格,也不知什么出奇的缘分使得他们在此相聚。或许是雪国那头没有挂念,他们才能如释重负前来此地,当一回逍遥的旅人。都是内心有趣的人啊。

 

餐毕,年纪稍大的童子进屋打扫收拾,客人们则四散各处,饮茶,作书,喂鱼,散步。

 

“你说入宿条件是要讲述一个故事?”entj见其要离开,便走到intp身旁。

 

“是今晚。法师会邀你去他的禅房,也不是什么怪异行当,就当闲聊作罢。”intp自走自的。

 

Entj立刻跟上去。“那你都说了些什么?”

 

“你想抄我作业?”intp看了眼他。

 

“只是想了解,像我一般路过此地却好奇的人都经历些什么事。”entj有意与她保持距离,但却不知不觉放大音量。

 

“普通人平凡事。”intp淡淡一笑,“没什么好谈从的。”

 

“你是自由职业者?”

 

“曾是。”

 

“已婚?”

 

“是。”

 

“有孩子了吗?”

 

“没。”

 

“那为何不与伴侣一起?这马上要过年了。”

 

就这样十步一问,intp最终没有对此作出答复。Entj眼见她跨出了山庄的外门,便叫住她:“你要上哪里去?”

 

“我上山。”对方没回首,只是简作回答便消失不见了。

 

 

 

云寂法师,字元寥,别号羲寅,喜好银柳腊梅,室内花瓶插上几根单色的银柳,室外栽种几棵错落的腊梅。此时正值花骨朵含苞初放,没有雪花的掩盖,绽放得尤为美丽。

 

“坐。”法师笑吟吟看着intp,“道来你的故事,我洗耳恭听。”说罢便翻开一本书籍,翻开新的一页,甩干鹿毫毛笔准备记录。

 

Intp视线才从窗外的梅花移至桌面,缓缓开口道,“我想讲述一个故事,关于我和我的爱人。”

 

我生在在一年四季都不会下雪的地方,十二年前与他相遇并相爱了。也许封禁了情欲的和尚不会懂,与正确的人相爱是什么感受。如一般情侣那样,我们干遍了全天下情侣都会干的事。

 

我的爱人,因公事差遣去到北国的一座荒凉城市,在那国度经历战乱与俘虏。那里常年飘雪,却盛产腊梅,我的爱人仍旧坚持与我通信,每次都会给我邮寄腊梅花的花瓣当作纪念,附带着情意的诗篇。我觉得最浪漫的事情不过就是身于异地的恋人即便生命受到威胁,却始终牵挂着你,始终携带讯息。

 

“三年前他在给我的信件里明说他的任务已经完成,可以回来,却在归途中意外失事。”

 

我记得他在信里说过,他去过一个神奇的地方,要迈上三千三百四十四步青石阶才能抵达的坐落于山上的地方,那里足有十亩地,位于北国边境,却片雪不沾。他将给我写的最后一首诗留在山顶,因为山顶有两棵屹立不倒的腊梅树。

 

谈就腊梅,看见腊梅,我会想起他,但他的遗骸已经沉于地底。他文笔相当好,诗篇是千篇一律的美,但我并不感到腻味,我迫切地想要寻找那最后一首诗。

 

“所以我来了。”

 

云寂法师停笔,不苟言笑。

 

“也许这里并不是您爱人去过的地方。”

 

“这里也不是世外桃源,对吧?”intp反问。

 

“打自您踏入此地,便失去了对世界辨识的意识。”法师这时露出不可名状的微笑,“边界是模糊的,空间是模糊的,时间也是模糊的。”

 

Intp深吸一口气,“那么我来对了。”

 

 

 

傍晚六时,鼓楼重现今朝的钟响,entj靠在土墙边无所事事。他太久没这么清闲过了。手机在此处更别提信号可言,这里是断绝一切与外界联系的地方。

 

“可以用膳了,你在这里等待什么?”intp关紧山庄的大门,抬眼便见身形高大的男人手插裤兜望着她。

 

“一整天过去了,我已经把能在这个庄子里做的事情全部都做了,真想不到你是怎么坚持两个星期的。”

 

“这里没有什么契约。倘若你实在不适住宿环境,明天一早便能离开。”

 

Entj见她步步走来,愈发觉得她像一个猫变成的巫女,忍俊不禁。

 

“你在山上待了那么久,也没吃午饭,晚上吃那点素的不会饿么。”

 

Intp瞪了他一眼,继续往前走。

 

猫要卸下防备自然是困难的,而巫女精通巫术深不可测,更不用说。

 

Entj只得跟上她的快步。

 

 

 

晚餐仍是吊不起胃口的葵类和蕨类凉菜及简单的面食,有客人带了餐肉罐头来,当场切开,肉香四溢。

 

“也不是寺庙里头,我们在山庄里哪有不吃肉的道理?”

 

“还是低调点好。”女客人馋嘴,却不肯动筷。

 

Intp还是只身一人坐在长桌的末端闷声不吭地吃。Entj靠着坐下,“你来此处定是有什么目的。”

 

Intp顿住,缓慢摇头。

 

“不肯告诉我?”entj脚背轻轻踢了一下intp的小腿,“我应该是唯一一个跟你搭话的人了吧?”

 

“是又如何?”

 

“山上有什么?妖怪么?”

 

“...没有。”

 

“那你去山上做什么?”

 

“随便看看。”

 

十时,鼓楼敲钟,远处童子嬉闹声渐行渐远,院落里品茶聊天的客人都陆续回房,entj也顺其自然入房睡下了。失去意识后,眼前的画面逐渐浮现山顶云雾飘渺的全貌和云寂法师的身影。

 

云寂法师在这时是一个充满着理想的僧人,这座山庄此时变成了一个不存在的乌托邦。他背对着entj,面迎星光,开口念了些经文。Entj眼望星空,仿佛置身宇宙的深处,他失去对空间和时间的意识。只见一束白光刺目地洒下,那白光尽头站着一个僧人,entj强忍着光,靠近了看,僧人分明没有走动,却又保持着与他初始的距离。突然间,那僧人开口道,“日光与星光本就是交互难分的,而你真正不解的,是周遭。”

 

周遭......

 

Entj再度醒来,手机显示时间是凌晨二时。迷蒙之间,他透过推拉门的纸窗看见对面的点点灯火,直至听见室外略显吵闹的此起彼伏的虫鸣夹杂着对面传来的门推声,entj才彻底清醒透,也推开门朝四周环望。

 

此时对面又恢复一片暗夜,entj不解。披上外套踩着鞋子走出房间,不见人影。

 

Entj丧失了困意,决定提上夜灯登山看看。

 

激进的冒险精神啊。他想,用围巾裹紧了脖颈,踏出山庄。山路是分明的石阶,层高不一,看起来是人工搭建的,但路旁没有一个路灯,只有漫夜星空作伴。不禁想起小时候爱听的聊斋志异,想起孙太白被山魈偷袭的故事,后背不禁阵阵发寒。

 

云寂法师在他来的第一天就告诉过他,从山脚到半山腰的山庄一共是一千七百六十四步,从半山腰到山顶有一千五百八十步,总共是三千三百四十四步,意表生生世世。生生世世...此山中,除了这山庄和僧侣的来历,究竟还藏匿着多少秘密呢......

 

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登上山顶,entj才发现此处与梦境中的山顶大相径庭。他倒是没心思细数行了多少步,但却被这仙境般的景色震撼得驻足不动。说是仙境也不足形容周遭,或许云寂法师早就暗示过他要在半夜三更动身上山,不然不可能见到今天的景色。

 

原来这山的顶峰是一片平地,草地柔软许多,掺和着露水。有三两亭子,几棵腊梅,而真正令他哑语的,是近在眼前的辰星,仿佛触手可及,亮得能够照射大地,倒是月色躲藏起来不见身影。

 

莅临此处,entj第一次觉得宇宙是离他那么近。而他正在被吸收,被传递,被感化。

 

霎时间,他望见靠在腊梅树边的女人,遥望着天空失语。

 

“我就说...凌晨还会有谁上山看星星。”entj毫无预兆地蹦出一句。

 

“我找不到,找不到了。”intp似乎一点也不奇怪。

 

“找不到他给我写的诗。”

 

“嗯?是么。”

 

Entj靠在另一棵腊梅树旁,尝试着用intp的视角观赏天空。

 

“他是谁?”

 

“我已故的爱人。”

 

他觉得她不像他认识的她了,这只猫,这个巫女打开了话匣,竟源源不断地向他诉说她与她爱人的故事。

 

“我记得他这般写道,似流水,如辰星,不经意地经过身边时,能感受你的流淌,你的闪耀,白天与夜里都是。”

 

“流水在白日里格外清脆,星星则在晚上才能看得见。”entj接话,“如果一个对生活观察得细致的人,一定会注意到这些。”

 

“他在信里告诉我这里藏着他给我写的最后一首诗。”

 

“你还没找到么?”

 

Intp扭头望向他,“什么?”

 

“这景色就是他想要赐予你的。”entj,“你猜我为什么了解你。”

 

“为什么?”她颤抖着声带问,声音细如蚊。

 

“因为我与你有着一样的经历。我不是借宿的过路人,你也不是。”

 

或许星光和日光本身就交互在一起,它们共存着,只是人们发现不了。Intp释怀地笑,泪顺着面颊滴落土地,此刻她看见空中细微的飘雪,如柳絮般纷纷落下,腊梅花香弥漫在冰冷的空气中。

 

她回想起来了,她只是一个雪国的旅人,而他正好也是。


-FIN-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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